二、封闭的国度 在俄罗斯旅行,千万不能带着国内的思维习惯去处理问题。这句话也是一位香港同胞亲口对我说的。 在国内,商家是服务员,顾客是上帝,但在俄罗斯,两者的关系完全颠倒过来了。 首先,国内的商铺都是开门做生意的,招牌什么的,都是大张旗鼓的悬挂或者标志着,顾客老远就知道前面是什么商铺。但在俄罗斯,那怕你到了旅店旁,你可能还是不知道它的具体位置。如果没有当地人的帮助,你只能干瞪眼。真有种不知庐山真面目,只缘身在此山中的感觉。 我在俄罗斯找的青年旅舍,除了少数在大街旁,很多都开在居民小区内。最为夸张的是,进入一家青年旅舍,要开三道门。首先是要按门铃打开紧闭的小区大门,门开了,才能进入小区大院。但你可能还是没看到旅舍的招牌。第二道门楼道的大门,同样是紧闭的,必须按了门铃,门才打开。最后才看到旅舍的大门和标志,还得继续按门铃。我的乖乖,外国人没有神人相助,没有坚强的革命意志,真难找到远在天边,近在眼前的旅舍的大门。其他店铺的情况也大都如此,这可能与俄罗斯寒冷的气候有关,但更多和俄罗斯人的落后保守的经商理念相关。店主开了店,就坐等着顾客上门,没有顾客上门,心也不慌,大不了关门大吉。有一次找到了一家中国餐馆,明明已到中午11点了,门也畅开着,但里面空无一人,等了好长时间才见到一位服务员,但对方告知我说还没到营业时间,我只能打道回府。还有一次打的找到了一家青年旅舍,接待我的服务员居然说我喝过了酒,拒绝我入住。这样的事情在中国是让人匪夷所思的。 中国人办事讲求效率,一天能办完的事决不拖到第二天,时间观念很强。但在俄罗斯,情况恰恰相反。绥芬河口岸的中国海关雄伟壮丽,但在俄罗斯一侧,他们的海关简陋原始。据说将要新造的海关楼已经计划十年多了。但我只看到一个地基,其他啥都没有。 在俄罗斯其他地方情况同样如此,大部分的建筑工地上看不到什么人员,只是偶尔看到几个员工和几台机器在作业。熟悉俄罗斯情况的人士告诉我,中国的效率是俄罗斯的十倍以上。也就是说,我们用一年时间修建一幢大楼,他们至少需要十年才能修建完成。 办理出入境手续的情况也一样。在中国一侧,使用人脸识别等高科技,三下五除二就完成了出入境手续,但俄罗斯人办事就显得拖拖拉拉,不管排队的人员和车辆队伍有多长,他们照样慢吞吞按部就班的办事。 除了超市,俄罗斯其他的商店和博物馆都要在10:00才开门,下午5点关门。真正的营业时间才6个小时,所以我本来紧凑的旅行计划受到了稀释,二天的旅行目标可能要三天才能完成。不过从另一个方面来说,俄罗斯人帮助我放缓了匆匆的脚步,留出更多时间进行发呆和闲聊。 俄罗斯地大物博,特别是远东地区,土地辽阔,人口稀少,要是和中国紧密合作进行开发,远东的面貌早就出现了翻天覆地的变化。但俄罗斯人却对中国保持着严重的戒备心理,严格控制着中国商人在那里的经商活动。宁愿放着大片土地在那里撂荒,也不愿畅开大门欢迎中国人进入。俄乌战争爆发以来,俄罗斯人对中国的态度发生了一些微妙的积极变化,但还是没有对中国人免签证,费用也很贵,单人单次要1000多元人民币,时间也要二个星期。感觉很不友好。但从另外一个方面来说,要是俄罗斯对中国免签证,估计各地的旅游设施马上陷入瘫痪。 普通的俄罗斯人民对中国的了解极其有限,最多知道上海和北京,中国的发展很快。但究竟多快,中国的现代化建设发展到了什么程度,他们很茫然。因为他们的国家地大物博,天然资源极其丰富,普通的老百姓不愁吃喝,日子过得优哉游哉,根本看不到中国那样的残酷的内卷现象,所以幸福指数应该远超国人,我们小的时候不就是这样穷开心的吗?从另一个战斗的人角度来说,他们患上了夜郎自大,坐井观天的毛病。我接触到人俄罗斯人,看到我展示的海宁现代化的城市景观,壮观的高铁和极具冲击力的上海浦东夜景,都不由自主地瞪大了眼睛,发出了赞叹的声音。 俄罗斯也不乏热心人士,有好几次问路,都是当地的俄罗斯人带着我一路找到目的地的。但总体来讲,俄罗斯人比较高冷,特别是不懂英语的俄罗斯姑娘,她们的潜意识里具有白种人的优越感。但懂英语,对中国有深入了解的俄罗斯人对我非常的热情,主动和我打招呼,带我去景点讲解,夸赞中国取得的成就,有的还要加我微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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